书接上回,接说这一段西汉演绎。今天咱们有几位新观众,讲一讲咱们前文啊,说到了刘邦已经出事了。刘邦出事,他在沛县当了一个小小的庭长,就类似于现在的街道办主任。刘邦当这个庭长呢,有一天他出去上班,他老婆在家,他老婆就是吕氏啊,在家呢,有个老头过来要饭,讨口水喝。几句话呢,这老头啊,就夸吕氏,说日后你必定是大富大贵。看到吕氏的儿子,那小儿子他就说呢,说您这个富贵很大程度上是从您这孩子身上来的。吕氏就觉得挺好奇,不知道怎么回事。老头送走了。一会儿,刘邦回家了,他这么一说,刘邦一瞧,“哎呦,这老头不简单啊。”赶紧追出去,问村上的老先生,一问老先生一看他,说:“哦,您不会就是跟我白天去那户人家是一家人吧?”刘邦说:“哎,您怎么知道呢?”老先生说:“看着你们长得像啊,有夫妻相。”老先生说:“您这日后也有大富大贵。”刘邦就更好奇了:“哎,我怎么就大富大贵呢?”这老头啊,笑而不语,转身走了。
这段故事呢上次讲到,是个倒叙。说的是什么呢?是刘邦啊这时候因为押送犯人,要押送犯人到骊山去,就是从徐州这边去西安。半路呢,他把犯人都给放了,因为犯人都跑了,跑牢里边。他索性把大家全放了。剩下的人呢,带着大家进山,就进了盲当山逃亡。路上斩了一只大白蛇,又看到一个老太太。老太太说啊,说自己的儿子是白帝之子,被赤帝之子所斩杀,那意思呢,好像刘邦啊就是赤帝之子,是上天在他身上有什么投射。刘邦想起当年自己在沛县的这段故事了,那老头说自己大富大贵,今日这老太太说自己是赤帝之子,难不成我真要以后当皇上吗?所以干脆他带着这些人就在盲当山里边,不走了。咱们大家不走了,就在这儿,咱们以这儿为根据地,起事、起义了。他带着手下这些人,有种地的种地,修房子的修房子,下山呢想办法再想点小营生。自己这几个人呢,大概三四十人,逐渐的就这么经营起来了。
这过了大概有三四十天,一个多月,有一天他们在这山里边,就看山下山路啊,走了一个妇人。这妇人呢,还带着两个孩子,是一儿一女,走进了山上。有人这么一报,刘邦一看,不是别人,正是自己的老婆和孩子。一路看着妇人也是不容易,赶紧接上来。这夫妻俩是抱头痛哭啊,怎么回事呢?刘邦这边是公事,相当于是朝廷安排他押解犯人去骊山,可是他把犯人全放了,自己也不敢回去了,就跑了。那这边县令呢,还等着刘邦回来交差。左等不来,右等不来,等了一个月还不回来,这一定有问题。你说现在对吧,徐州去西安,坐高铁四个小时到了,走路来来回回一个多礼拜,俩礼拜早该到了。等不来呢,县令就差人去打听。这打听,说刘邦把犯人全放了,县令害怕了。他不害怕,万一朝廷查下来,这责任在自己头上,他得背着锅,对不对?生气、不高兴,就想差人去抓刘邦。可是你说我去哪儿抓他,对不对?只知道刘邦把犯人放跑了,他跑哪儿去了?这玩意儿去哪儿找呢?天天找,找不着刘邦,这样一听,说抓不着刘邦,那我就抓他家人。吕氏夫人在家里带着孩子,本来呢,丈夫没个音讯,自己已然心里挺慌的了。这县令把她抓进来,一问什么事?说刘邦跑了,你肯定知道,给我交代。那她交代啥呀?她也不知道啊。一看不高兴,就把吕氏啊收到大牢里关起来。哼,那受的罪甭提了,这关在大牢里不好过,平时没人管。可赶上这个狱卒狱吏过来呢,就有的欺负人。您知道对不对,这种管犯人的活儿,那狱卒呢,想着办法就有。是吧,经常去欺负人,特别是要赶上关注的是个妇人,就时不时地嘲笑啊,调戏呀,羞辱。吕氏夫人有什么办法,想办法找人托关系。这一个妇人也没什么太好办法,只好是忍气吞声。
等过了几天,突然有一天呢,赶上两个狱卒交接班。前边的人呢,书中也没写他叫什么名字,咱们姑且啊,叫他李三。这李三呢,在那儿人不好,不学好,调戏这个吕氏。下边接班这个狱卒呢,姓任,叫任敖,是个很有正义感的狱卒,很正派。他一过来看着李三调戏吕氏,就过来说:“哎,兄弟,咱们这么干可不大好吧?人家这有什么罪过还没定呢,你这么对人家,多不好听啊?”李三一听:“你也是管事的,我也是管事的。你管那么多干嘛,对不对?你自己该干嘛干嘛,你管得着我吗?我爱干什么就干什么,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任敖一瞧,这里边还打听呢,原来这是刘邦的妻子。这人跟刘邦以前还有过交道认识,因为刘邦这个人人缘好,各处的人认识的都多。所以任敖跟刘邦也有交情。这听说是刘邦的老婆,这么对她,那任敖更不高兴了。对不对?“这不行啊,你看,这是刘邦的老婆呀,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呢?”李三说:“嚯,你还替她说话,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奸情啊?”任敖一听:“你敢这么诬蔑我?”怎么回事儿?说着话,俩人就动起手来了。这一打,打闹起来,别人听见了,“别打了,别打了,带去见老爷吧。”把他们俩带去见县令。县令过来一瞧,一个李三,一个任敖,都是自己手下人呢,背着包,包里沉。县令一听这经过啊,说对犯人动手动脚,这不好,这任敖啊,路见不平,想来管,俩人打起来了。县官也不好说啊:“你们什么都别干了。”他这人呢,也糊涂,没主意啊,他不知道怎么办。哎,这时候啊,萧何进来了。咱们知道,萧何也是后来成为汉初三杰之一。他之前就在这个沛县里边当这么一个文书,简直给他当秘书啊,办点这些事情。萧何过来,县令赶紧说,平时找他支招啊,说:“萧何,你看这事怎么办呢?”萧何一打听:“哎,老大人呐,这事啊好办。”怎么弄呢?“您看李三在这儿对犯人动手动脚,这不大好啊,传出去可与您老大人脸面无光。首先,人不守纪律,对吧,不懂得规章制度。做这事儿,传的就不好听。人家不说是他自己品行不好,人家说是您的县官没有约束,对手下人纪律管束不严,是您县官的责任。那么他呢,您得治他的罪。这任敖呢,萧何也知道他是为吕氏说话。萧何跟刘邦关系多好啊,当然得替他说话。任敖呢,人家是为了帮着您这儿伸张正义,帮着这个吕氏伸张正义,帮着您呢,完善这个治理。哎,人家出于这个一份义愤填膺动了手了,您说他两句啊就行了,没事儿。”县官一听:“好吧,就这么办吧。”得,把李三啊重打四十大板,任敖呢,说两句:“哎,以后啊,你别这么冲动了,别动不动就动手。”就放了他。
这时候,萧何借机就跟县官说了,说:“县令,您看这吕氏关了好几天,您也不问不审,您也不判她罪。对吧?她本身呢,刘邦跑了,她确实不知道。你想啊,刘邦要是想跑,老早就预谋想跑了,能把自己家人还放在城里头吗?对不对?他肯定得先想着把自己家人一起接走啊。刘邦留着,好比咱们现在的话说,您留着人质,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吗?说明刘邦在外面一定有什么难处,不是他有心的。再一个,您看现在朝廷不也没问您责吗?对吧,人家朝廷也管不上这事儿了,管不到您这儿,这事儿没事儿了。过去了,翻篇儿了。您还不如做个好人,把吕氏给放了,这不挺好吗?”县令糊涂啊:“好吧好吧,行。”这一说呢,就把吕氏放了。
吕氏回到家,你想她还敢再家里住吗?肯定不敢再家待着了,不定哪天又出什么事儿,又把自己抓进去了。对不对?赶紧收拾收拾家当,带上点盘缠,带上自己的一儿一女,就跟刘邦生的这一儿一女啊,出城了。想着呢,去找刘邦,也没处找。就这么一路走,走出来了。他也知道刘邦顺着是往西边去,那就顺着大路走呗,走啊,走啊,进山啊等等,就顺着山路这么走。可巧刘邦在这盲当山啊,这配件也不远。你想啊,他是刚出来,走了一个上午,把犯人放好了,就进山了。所以这路程不远,这么点距离。可巧,俩人在这山上遇到了。这俩人真不容易啊,久别重逢,算是团聚了,夫妻父子团聚。刘邦说:“那你也别去别处了,咱们就一起在这儿。我这条件是简陋点,这儿也就有个山洞。咱们在这附近住着。”所以说这吕氏跟刘邦啊,确实是糟糠之妻,都是一块共苦过来的。所以他们在这个地方,后人就管他叫“皇藏峪”,皇帝的“皇”,皇帝曾经藏在这儿的地方。现在那儿还有个景区,就在这个河南,跟江苏、安徽几个交界的地方,就是那个皇藏峪。当年就是刘邦他们一家的躲过的地方。他们在这儿呢,又待了一段日子,没多长时间。
这边县令啊,本来还成呢,没什么事儿。后来呢,这时候就赶上了秦末陈胜吴广那边大泽乡已经起义了,大概就是安徽那个地方,他们已经起义了,把周边的几个小城镇都给攻打下来了。那么这边县令一听,着急了,是吧?哪天起义军打到自己这儿来,那我这官我也保不住了。县令着急,就派了守城的兵,再找点老百姓一起啊,军民人等一起去守城。县令他其实是为了保自己的位。可是他这人又不多,也没什么能干之人,能帮着他训练这个部队,训练守城,所以他也发愁。又把萧何叫来了,说:“萧何,你说我这怎么办呢?有什么人能帮我守住这城呢?”萧何一想,又有主意了,又开始给刘邦找事情了。萧何说:“老大人,要不然这样,咱们现在不是手下无人吗?听说刘邦已经聚集了几十号人,他们在外边也混得风生水起了。之前您不是,他不是有罪过吗?您呐,下一道公文把他的罪过给赦免了,再招他回来帮您守城,这不挺好吗?他也感恩戴德,您把他的罪过免了,他自然会为您卖力,一起守城。”县令一听:“行啊,那我找谁送去呢?去哪儿送呢?现在也不知道啊。”萧何说:“我知道一个人,应该能帮您把信送到。”县令说:“谁呀?”萧何说:“樊哙。”咱们知道什么鸿门宴啊,后文书这个知名的樊哙。樊哙这时候干嘛呢?在沛县是个屠狗的,屠夫,卖狗肉的。有膀子力气,没什么文化。他为什么能跟刘邦认识啊?还得回到这个吕氏。吕家前文书咱们说过,刘邦呢,本来没什么才干,可是呢,有个吕太公,吕氏的父亲。他看人准,他知道刘邦以后能成事儿,就把自己的大女儿,也就是这个吕氏,嫁给了刘邦。嫁给刘邦的吕氏,就是咱们后来说的吕后,叫吕雉。吕太公呢,还有个小女儿,叫吕嬃。他把小女儿嫁给了樊哙。他觉得樊哙也是能人。吕太公这个人,你看他给这俩女儿安排的都挺好。所以等于刘邦跟樊哙呢,是连襟,对吧?让樊哙去找,肯定能找得好。县令呢,就让萧何起草一个小公文。说刘邦,我把你的这个罪过免了,现在呢,用人之际,你回来帮我守城。让樊哙给刘邦送去。那樊哙呢,反正这些人一打听,周围一打听,知道刘邦在哪儿了,吕氏也出来,也给他们送信了。现在风声过去了,就好办了。这么一打听,过来了。樊哙过来给刘邦送信,刘邦一看,“嚯,挺好啊,自己不用在整天在大山里边这么过日子了。”跟自己的弟兄们说说:“现在啊,现在在里边需要我们了。把咱们的罪过全免了,咱们回去一起守城。”大家挺高兴啊,这边东西都不要了。哎,三四十号人啊,刘邦、樊哙就回转沛县。
他们这儿走着,刚走到半路上,远处慌慌张张跑了俩人。刘邦一看,这俩人帽子呀跑掉了,衣服也扯破口子了,狼狈不堪。赶紧问一问,啊,正是萧何跟曹参。跑过来一问怎么回事儿啊,萧何一说:“坏了坏了,回不去了。前脚我给这县官出主意,让他把您的罪过赦免了,接您回来。后脚县官又反悔了。这县官一琢磨,刘邦在外边可有三四十号人呢,又是劫差,又是之前那个囚犯,都是些不是什么善茬。刘邦把他们那几个小股人团结得服服帖帖的。这回来帮我守城,守下来了,有了功劳,那我这县官还能做得下去吗?这不是威胁到我自己的地位了吗?不行,不能让他们回来。萧何、曹参平时老给刘邦说好话,搞不好他们这里头有什么事儿。”县官啊,干脆先把他们俩抓了再说。就要抓萧何跟曹参。俩人正好听说要抓他们,吓得赶紧翻墙爬树,翻墙就跑了,这衣服都被树扯破口子了。得,这下完了,这俩人跑出来。好家伙,刘邦这边也傻眼了,怎么办呢?县令反悔了,我们是回去还是不回去?不回去,还得回山里。回去怎么办呢?自己被抓了怎么办呢?一琢磨,萧何一想:“这样,现在城上守城的,除了当兵的大部分都是咱们父老乡亲。就跟现在说征调点民兵似的。说老将军在那儿守着,干脆呀,要是想办法给他们递个话,我能说服他们。说服他们,咱们干脆别保这县令了,咱把这县令杀了,咱自己在沛县起事,这不挺好吗?”可是啊,都不知道怎么把这话传上去。刘邦一琢磨:“啊,你要这样,咱们这儿不是有布吗?你在上面写几句,我自有办法把这个信啊给他们城头的人带到。”萧何说:“好啊。”萧何多大文学多大门槛,略加思索,一挥而就,写了封信。
写的什么信呢?“天下苦秦久矣,今沛县父老,虽为沛令守城,然诸侯并起,并且且图沛为朱父老计,不若共诛县令,改择子弟可利者以应诸侯,则家事可完。不然,父子俱屠无异。”什么意思呢?这封信萧何写得非常有水平。我给您讲讲他怎么样就能把这个众人的立场,从保卫沛县扭转到保卫刘邦。第一句话,“天下苦秦久矣”。萧何一下把这个斗争大方向给转了,不是说老百姓要保卫自己的城池、保卫自己家园,而是说现在秦朝的暴政,天下人都忍不了了。所以呢,怎么样,大势所趋,你就不要跟起义军做对抗了。你应该顺应起义军,跟秦朝对抗。你看他一下把这个大方向就调过来了。后面说,“沛县父老”,你看他说了好几次父老,拉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,对吧,这就是会做思想工作。说沛县父老呢,“虽为沛令守城”,你看他说守城啊,是为了县令守城,不是为了保卫自己家园。你就是为了给这县令让他继续当秦朝的官,你去守这城,那有什么意义呢,对不对?你虽为沛令守城,然而“诸侯并起”,那么多诸侯都起来了。今天陈胜吴广他们打过来了,假比说我们抵抗住了,明天又来个什么起义军呢?这么多起义军谁不得攻打你这儿,对不对?而且你这儿抵抗一波起义军,打跑了,再来一波起义军,又打跑了。那人家肯定觉得你这是为秦朝卖命,更恨你了。这有朝一日你守不住,你怎么能守得住那么多起义军,对不对?你守不住了,城一破,那人起义军不恨你呀?人家哪管你是当兵的还是老百姓的,对不对?你自己跟着倒霉。所以呢,“为诸父老计”,我为你们,咱们大家伙儿父老乡亲来考虑,不如一起把沛县县令给杀了。我们另外找一个“子弟可利者”,有一个有才干的,有本事的,一起来“应诸侯”,顺应这些起义军的力量。则大家的“家事可完”,家事都能保住了。要不然你自己家人也保不住,对吧?所以这道理说得很明白。
萧何把这个道理说完了,他写完这个,写在布上,写了这么封信。刘邦呢有办法,找人来多抄几份,把这布条绑在箭上,往城楼上那么一射。也不用射人了,哎,射上城楼之旗。底下也喊话:“城上之人,听着,我们现在啊,有话想跟各位父老乡亲们说。大家别伤我们,不要开弓。”搭箭,射上去。上面守城的这些有当兵的,也有老百姓,一听,哎,就把这个箭取出来,一看有个布条,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字。找个识字的。恰好这时候呢,任敖也在城楼之上。他有点文化呀,一看这怎么回事儿,当时就明白了。哎,给老百姓一讲,讲讲,老百姓大概就理解这意思了。然后说呀,现在守城这些人犹豫不定,干脆呀,咱们去城里找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们,一起商量商量,看怎么办。任敖就下来,带着几个人一起去找了老先生,一起跟城中这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者一合计。说没错,这信上萧何他们说的呀,有道理。咱们不要为这个县官在这儿卖命了。县官本来也是外地派来的,对不对,也不为我自己着想,他就为自己当官着想,平时也糊里糊涂的,保他干什么呢?没问题。哎,这样大家商量好了,商量好了,一起到县衙门去,把这个县县官给打了。这边是大开城门,把刘邦一行人接进来了。接进来呢,大家伙儿就得找一个人立为头儿啊。刘邦这个时候他的人缘好啊,显现出来了。刘二好,大家说:“要不然刘邦您来带领我们一起往前进吧。”刘邦谦虚一番:“哎,我这何德何能啊,对不对?有萧何、曹参各位在呢,三块儿也比我能打呀。”推让一番。那大家推来推去,最后还是刘邦。刘邦他人缘好,他能把各种人调度的好,有这方面的才干。所以最后是共推刘邦在这个沛县起事,就管他叫“沛公”。所以咱们讲的后边讲的这个项庄舞剑,一代沛公,这个沛公从此就有这个称号了。沛县的这个头儿,刘邦呢,做了一堆旗子,红色的旗子。为什么呢?他不是说自己这是“赤帝之子”吗?哎,所以我就以红色为我的颜色,做了些红旗子,在城楼之上立起来,响应秦末的各种起义军。从此,招兵买马,聚草屯粮。刘邦这支起义军就在沛县开始发展起来了。
刘邦任命手下,萧何为丞相,曹参为中涓,樊哙为舍人,夏侯婴为太仆。刚才说了,这些人呢,就是他的门客,这些人都是日后大汉朝开国的时候的能臣干将。你像萧何当丞相,曹参呢是中涓。中涓这个岗位,相当于就是很近的侍从,类似于现在的秘书长,帮他做这些事情。后世呢,逐渐就变成宦官的职位了,但是现在还没有。秦末汉初的时候,中涓是这个岗位。所以曹参这个岗位其实也很重要。你看萧何是丞相,治理整个的国家。曹参呢,帮着打理具体的一些,对吧,秘书秘书长、书记这些做的一些事情。那么合起来,萧何曹参就能把整个治理体系干得漂漂亮亮的。所以到后来啊,萧何是汉朝开国的第一任丞相。萧何之后呢,就是曹参当丞相。所以萧何完了,曹参。这儿有个成语叫“萧规曹随”。成语就是从这儿来的。什么意思啊?就是萧何那时候刚开国,制定了一些法律法规、规章制度、治国的一些体系。到曹参这时候呢,没怎么改建,继续沿用萧何这套办法,这套法规。咱们有时候俗称叫“新官上任三把火”,对吧?新来一个人呢,你总得把原来那些东西推翻,要不然怎么显得自己能呢,对不对?但是曹参没有,他继续沿用萧何这套体系。其实在当时那个时候啊,是有好处的。你想,从秦朝,统治时间很短,之前就是春秋战国各国纷争,到秦末农民起义,咱们讲三载亡秦,五年灭,又打了八年,最后汉朝才建立起来,老百姓的日子是水深火热,打了这么多年仗,对不对?没有什么经济建设发展。那么萧何制定了一些休养生息的政策,让老百姓能够过好日子。那么他需要一段时间,这个政策的持续性,才能真正让汉朝的国力恢复起来。所以曹参这时候没怎么改变,其实在当时是有好处的。因为萧何制定这些法律法规也是好的,那么他延续下来是好,所以叫“萧规曹随”。可是这成语到后来慢慢的含义就变了,就有一点的贬义了。那意思就是说前面人怎么弄,你这跟着干,你这没啥本事。哎,就有这种贬义。但当时是有一定进步意义的,这是“萧规曹随”。
然后呢,像这个樊哙这些人,自然是帮着刘邦干事儿。所以他这基本这个班子就起来了。刘邦这一支起义军就发展了。花开两朵,各表一枝,咱们说完刘邦这支起义军,再回头呢,说另外一支起义军。那么就重要的是谁呀?就是楚汉相争的项羽出来了。项家呢,咱们讲了楚汉相争嘛,他是楚国人,世代是保着楚王的,楚国的。像咱们现在湖北这一带,保着楚王到战国时候,就是楚国人。可是那时候呢,保着楚王的是项燕。项燕那时候啊保楚王,结果最后被秦朝给灭了。秦朝灭了以后啊,项燕自己抵抗不住,身亡了。项燕留下三个儿子,项燕的大儿子已经不知道叫什么了,也是战争当中牺牲了。项燕一共有三个儿子,老二呢,叫项伯。老三呢,叫项梁。这个项伯,就是咱们前文书收留张良的那个项伯。项伯是在楚国,完了之后呢,逃到了江苏夏提城,就是江苏睢宁这一块儿。在那儿定居了。后来遇到张良,咱们说张良桥上纳履遇老丈的事儿就是在夏提城这儿发生的。这是项伯的故事。项梁呢,带着他大哥的孩子项籍。他们叔侄俩就跑到了会稽。会稽是今天的哪儿啊?就是今天的苏州,也是江苏嘛,江苏苏州这一带。所以咱们讲项燕,三个儿子,老大的儿子项籍跟老三一起跑到了会稽。老二呢,跑到夏提。他们这各自发展,到了秦末农民起义的时候呢,那么项梁跟项籍,他们叔侄俩就在会稽起义。他们这会儿弄啊,因为项家有势力,所以呢短时间内就聚集了十几万人。在当时是不小的一支队伍,勾起了十几万人的一支队伍,在会稽开始集结。那么他们在这儿起义,还想壮大势力,因为他手下还缺少干将。咱们知道,千军易得,一将难求,对不对?你去招点当兵的卖力气的还可以,真正想成为大将之才的人少。就有人啊给他们出主意。这个项梁手下,除了项籍之外,还有两个大将,一个叫季布,还有一个叫钟离昧。等于他现在手下有三个大将。季布呢,这个人啊,跟咱们有个成语有关系,叫“一诺千金”。说季布这个人承诺非常守信用,但凡说出来的话,一定要做到位,叫“一诺千金”。钟离昧,他呢,可能大家名字不熟悉,但是他的后人大家就熟悉了。像三国时候的钟繇,哎,就是钟离昧的后人。还有唐朝讲的钟馗,咱们讲捉鬼的钟馗也是他的后人。这三个大将,他们就跟项梁说呀,在咱们会稽城西门外不远三十里路,有一个小屠山,上边有几个起义的山贼,挺有本事的。他们现在也聚集了三四百人。不如呢,咱们把他们的队伍啊收编了,咱们自己壮大了。他们这两个山贼啊,也都是很有才干之人,咱们一起成事儿,岂不是更好啊?”项梁一听,挺好,就派季布和钟离昧两个人,备下厚礼,准备了好多珍珠,去小屠山请小屠山的两位山贼。快心一点的,咱们知道,守着这个离海边不远,产珍珠。带了好大的珍珠,一起动身。项籍一看,哎,不干了:“都是叔父啊,你怎么不带我去啊?”项梁心里知道,他项籍这人没什么文化,怕他说错话,又不好直说,对不对?“哎,你留着帮我这儿干点儿事儿。”项籍一听:“没事儿没事儿,我跟他们一块儿去。”项梁说:“那这样,你跟着他们俩去啊,你别说话。你说话到时候说不对了,咱们这是请人家来一起共谋大事儿,对不对?你说话说不对了,人不高兴,不来怎么办啊?对吧?你就跟着季布、钟离昧去,别说话。”项籍说:“好,我不说话,我就跟着他们一起去。”你见,这事儿第二天就派他们三个人到小屠山了。
那么三个人去小屠山,项籍在里面起到了什么作用呢?这里呀,又有一段故事。咱们呢,下周再说。